二、初露头角。 回想起来,进入到复旦陈协的时候,应该是99年10月底11月初的样子。陈炳老师教授“十九式”(小旺老师改编的简化套路),以及传统、竞技推手,当时十九式的教学已经过半,我每次都只能在后面“照猫画虎”(大概一年多之后,陈炳老师对我当时拳架的评价,基本上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虽然只有十九个动作,还包括起式、收式,但我到放寒假的时候也不能够从头到尾自己打下来。很快就到了学期末,协会的训练也要告一段落。陈炳老师为了提升我们学习的兴趣,同时检验协会一学期的教学成果,协会举办了首次推手比赛。按照学员体重,以65公斤为界线分成上下两个级别。规则上,基本沿用陈家沟太极拳年会的规则,在训练场内用几张桌子拼成了大概3米见方的擂台,垫上厚厚的台布,下面是体育课上用作保护的垫子。 陈炳老师介绍推手比赛的时候,我压根也没想到要去参加,而是全然的漠不关心,因为学习时间太短,对太极拳竞技推手基本不懂。当时,和我一同来学习太极拳的是一个光学系的本科学弟,盘锦老乡,名叫孙洪涛,也是协会活动开始后很长时间才参加的。因为学的时间短,我们俩可能是协会内为数不多在学期末不能独立完成全部十九个动作的学员。比赛动员时,我们俩都没准备参加——拳还没学全呢,哪有资格上台比赛呢?! 后来,陈炳老师在赛前巡视动员的时候,鼓励我们俩也参赛,不要有初学咋练的顾忌。如果没有陈炳老师的鼓励动员,或者我们没被老师说服参赛,那么此次推手比赛的结果将会是全然不同。也算是巧合吧,最后我们俩分别获得了65公斤以上、以下两个级别的冠军。印象最深的是第一场比赛,对手是一个有过洪传基础的久练太极拳的会员,当时还兼任协会的出纳。初一上场,我用双手同时推在他的胸部,意图把他推到桌子下面,他用右手将我的右手控制住,并用左肩肘自上而下的擒拿,令我吃了苦头,险些将我的手腕脱臼,但依然受伤。可惜他身体素质教我差距太大,最后还是被我手腕受伤的情况下优势获胜。 冠军决出后,陈老师又分别安排了教学赛,65公斤以下是新科冠军孙洪涛对阵赵剑,赵剑在此前据说参加过上海的比赛。65公斤以上,则是我和陈炳老师。记忆中小老乡竟然有一次将赵剑摔倒,一次将其仍到台下,但最终还是赵剑优势胜出。我和陈炳老师这场,却全然是“教学赛”了。浑身蛮力,耐力良好的我,算是真正的感受了全国冠军那般摧枯拉朽的太极劲道。不过我也算是体能非凡了,三场淘汰赛都是优势获胜后,又被陈老师在台上扔了十几、二十个跟头,却仍然保持顽强斗志。 很多时候,我都毫无讳言这次惨败经历。我更多把这当作是一份经验和收获,而非教训。或许就是这份宝贵的经历才促使我在此后,甚或工作之后仍然对太极拳保持了较高的热情,虽有些时候也彷徨,但最终是坚持了下来,迄今已有6年。 2000年6月,协会组织了第二次推手比赛,这次参赛人数较少,仅8人,也没有再分级别。本不想参加了,但陈老师还是说服我进行卫冕。相对来说我应该是体重稍大的,我当时大概67公斤(是我高中以来的最轻体重,当时读书比较辛苦)。又经过了半年的训练,十九式是比较熟悉了,因此卫冕也没有太大难度。得到冠军后,又来了一场教学赛,我的对手是体院的丁师兄,结果令现场所有人意外,我竟然胜出了。不过比赛中,丁师兄还是让我感受了竞技推手以小博大的魅力。此次教学赛后,丁师兄参加了太极拳年会,成绩很好。之后,我时常周末去体院谢老师处练习,多次和丁师兄交手,我自认水平尚不及,谢老师似乎也如此评价,但每次我都能够战而胜之,或许是推手风格相克,或者是没能走出首次输给我的心理,一直没弄清楚。 2000年下半年,陈炳老师又教授了陈式老架二路——炮锤,异常刚猛的路子,作为基本功还谈不上的我们,学习效果想来不会好到哪里去。套路对于我们初学者难度相对较大,为了更好地取得教学效果,老师每次提前让我们几个骨干到体院预先学习一遍,之后是协会的大班教学。因此当时至少我们几个人能够在学期结束顺利完成二路的套路。很遗憾,后来我因练习上不够持续,二路的套路我大部分都忘记了。
上图为协会室外学习过程中,陈炳老师为我们示范“高探马”。
与陈炳老师合影的是1999年,复旦大学陈式太极拳协会发起人之一姜侃,是当时的协会会长。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3-12-07 11:20:14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