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满身泥土的沉雄
———四上陈家沟散记
作者:大吕
这一次陈沟之行,显得格外激动。至今在我眼前挥之不去的是炳师院子里满身泥土的孩子们的身影。孩子们轮流坐庄,与队友一个一个的过招,一轮庄站下来,满身尽是黄土。我也在陈照丕故居院子里和陈长兴故居空地上滚了几滚,一身泥土下来,添了几分战士的豪气。有拳友说他通过套路锻炼取得返老还童的效果,我要说我却是在与青少年们的滚打中重新找回青春的感觉。
这一次在陈沟呆的时最长,收获最丰,不知不觉的,我觉得与这片浑厚的黄土地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特别感情,所以想为自己的散记取个名,不自觉的就套用起情圣徐志摩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悄悄一改,自我感觉差可表达自己的感情。
一、景贤的年度考试
2006年底,我请炳师到广州授拳。景贤那时适逢在广州等候到郑州做厨师工作,就一起跟炳师学起老架一路,那时晚上炳师为我们加课,教授了一些推手,散手技法。景贤喜欢得不得了,觉得这是真正的内家武术,毅然决定跟炳师学拳三年。于是他在郑州打了半年工,赚点生活费后,在2007年暑假到陈家沟跟炳师学拳。至今年暑假刚好一年。呵呵,所以,在去陈沟之前,我向他提出挑战,看他究竟能否摔倒我,戏称把这作为对景贤学拳一年的年度考试。老农去了陈沟,与景贤推过后,给我的警告是,要摔倒景贤,我只能在一分钟内摔倒他,如果过了一分钟,被摔的只能是我了。我暗暗在广州加紧训练,并到处找人推手,加强自己的实力。那边传来景贤谦虚的说法,说我脚下比较有根,要摔倒我不容易。
我自小由于身体虚弱,家庭成分不好,经常被人欺负。父亲在我读初中的暑假时把我送到福建的爷爷处学拳,当时已经七十岁的爷爷不知练的什么拳,他打的拳我们叫半枝手,特点是出拳以掌戳为主,打出时不能全手打出,只能打一半,所以叫半枝手,讲究护肋。八十年代气功流行时学了大雁气功,少林硬气功,什么头顶开砖,喉顶樱枪,掌劈红砖,汽车过胸腹,这些都玩过。1991年学陈氏太极拳新架。2004年底得遇炳师,重新学习陈氏老架,可以说一贯爱好武术,能坚持下来,功夫不怎么样,但好在能坚持。现在体重接近七十公斤,景贤五十六公斤。介绍自己一翻,只为捞点主考的资格。
七月二十四日下午,炳师在安排妥其他人的教学之后,把我和景贤带到另一间房子的院子里,为照顾我的体力,定下每局一分钟,休息两分钟,打三局。
第一局开始,我把在广州精心准备的几大拿手招法,一一付之实践,一搭手,即云手进身,这一招,去年我在陈沟对孩子们都能屡屡得手,一进身摔得挺漂亮。但这一次,没有凑效。再来上三步,再换小鬼推磨,都一一被他化去,至此,程咬金的三板斧已过,轮到他进攻了,一个侧闪,速度和力道让我一惊,但马上一松,立身中正,有惊无险。此后互有来往,最后,景贤来了个双摆莲之封腿,把我打得差点倒下,左手都差点扶到地了,但太极之妙就是松正,马上调整身法,最终没有倒下(在旁观战的谈笑说是景贤对我手下留情,我不同意哦)。陈老师喊停,第一局平。
第二局我采取守势,试图寻找景贤进攻时的漏洞,看能否借力,以免体力消耗太大,但几次反击,都没有凑效,景贤这一局也没能摔倒我,第二局还是平。
第三局,景贤的进攻火力明显增强,我仍采取守势,能打平,不被摔倒,就算保住面子了,呵呵,很不幸,最后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招,只觉得腿下一软,被摔倒在地。哎,此时不得不佩服老农,已经算准了。
总体评价,景贤一年来在劲力上进步很大,与我推手已经可以用阵地战,而去年与我推基本上是游击战,且我一按即倒,可见进步是很大的,而耐力尤其好,三局下来,我已经喘得不行,而他却只是脸更红而已。技法上也较多变。缺点是动作做不到位,进攻速度慢,出招不够狠,所以摔起来不够漂亮。与此后我在温县看比赛的选手比,相差很远。但学艺才一年,有这样的进步我认为是相当不错的,感谢炳师一年来的悉心栽培。呵呵,我私下给景贤打良好的分,陈老师却对景贤不是很满意,主要是批评景贤在推手动脑方面很不足。
|